我的安!!!我的安!!!我愛你!!!!!!!!!!5555555555555戰損我能吃一百年 你什麼時候嫁給我——!!!!
*已经被战损彻底洗脑了。不算严格战损um。)
这次也许,真的要折在这了。
伍六七不想生出这种消极的念头。
可是,在这暗无天日的废墟下,缺水与伤痛的威胁和着未知的救援,一并压在了求生欲的细丝上,重若千钧。
他嘶哑着咳了两声,牵动了胸腔的伤势。青年痛地皱了皱眉,却已没有力气做出太大的动作。
鼻腔喉舌血液的腥气,并着呼吸带来的痛苦……伍六七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。呃啊……眼睛都花了……他掀了掀眼皮,脑中嗡嗡作响。
已经过了多久了?10小时?20小时?一天?还是更长的时间?
未知带来的仿徨擒住了他的四肢,妄图将其拖进安逸,死寂的深渊。
扑街……伍六七恶狠狠地甩去了脑中的假象,他用力地压下嘴角,满是伤口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。
他再一次地试图聚焦自己的视线。
“再等下去……我都想生气了……”伍六七不知道自己艰涩的喉舌是否发出了声,但在这时,他恍惚昏暗的视线中突兀地印上了一抹微光。
他困惑地眨了眨眼,那道光线便愈发地鲜明了起来。
新鲜的空气沿着眼前的缝隙急不可耐地挤了进来,冲散鼻间陈旧潮湿的死气。而那道背着光的身影打破了绝望,显得无比的圣神。
于是,伍六七就更想和人说上一句抱怨:动一动吧靓仔,你蹲那闪的老子眼睛发花。
他大概知道自己是张了张嘴的,可惜迫近了极限的状态让身体的一切功能都和大脑产生了脱节。
伍六七虚脱地松了口气,缓缓合上双眼。意识恍惚之际,他感到自己沉重的身躯微微腾空,随后被人小心地圈在了怀里。
那一刻,伍六七失联的躯体仿佛汲进了生气。遍布伤痕的肌肤坚强地带回了肢体相接的反馈。
稀奇,这人的手在抖喔。
而且手心比我还冷……
伍六七迷迷糊糊地想着,随后陷入了昏沉的黑暗。
再度醒来的时候,他已经躺在了医院里。
长久不动的四肢在人清醒的一瞬发出了抗议的呻吟,但是简单粗暴的吊水治疗又让伍六七感到状况尚可。
于是他将自己支了起来,转头看向身旁无动于衷的柒:“对待伤患,你就不能给点关爱吗?”
床边的首席掀了掀眼皮,不紧不慢地将报纸翻过了一页:“不是还活着。哪来这么多要求。”
伍六七抽了抽嘴角,觉得这人陪床的效果还不如床头摆设的干花。
他泄了口气,无趣地将自己丢进被褥与枕头的怀抱。
伍六七是个粗心大意的家伙,他会因为一时的精神而忘记自己满身的创口。于是这会,他就为自己粗暴的动作付出了疼痛的代价。
“嘶——”这酸爽一言难尽。伍六七龇牙咧嘴地吸着凉气,扭着身体缠住了被窝。
这番闹腾的动静终于拨动了床边的大佛。
“唉……”报纸折合的响动里似乎藏进了一声叹息,柒终是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报纸,冷淡地看向床上的病号,一字一顿的训斥:“你就瞎折腾,折死了彻底安分。”
哇,说话好狠。这就生气了?对病号也要生气?什么情况,发神经?
伍六七一脸的怔愣与不爽,他敏感读出了柒的情绪,并且为此感到极度的不解。
此刻,陷入茫然的伍六七非常想把不可理喻四字拍在对方的脸上。
可柒没给这个机会,一句话便单刀直入地切进了中心:“有些事情不需要人多管闲事。你又算老几。”他罕见地说了重话,补上了半句,“你管不了这么多人。”
伍六七讶异地张开了嘴,零散的回忆与柒的话一一对应。然后,心虚,茫然,和试图辩解的神色精彩地在他的脸上过渡了一圈,化成了一个僵硬的笑容。
之前的情况就像是柒说的。如果伍六七没有再去地下室的话,房区的塌陷就不会威胁到他的安危。
伍六七无措地挠了挠头,这会他明白过来,这人已经担心到了气急败坏的程度。
在人身安全的问题上,伍六七无从展开争论。
可有些事情却无关能力与得失,只要某个时刻到了,伍六七就觉得他应该去做。
一时间,两人陷入了沉默。
伍六七并不喜欢这个僵持不定的状态,他抬起了胳膊,呱吱呱吱地挠了挠绷带的缝隙,干巴巴的开口:“柒仔啊。主要在当时的情况,我不去的话就没人去拉闸了。”
然后不去拉闸,就会有一大群人嗝屁之类。柒不耐地皱起了眉,他知道这点,对于手上的每个单子,柒都做过足够的功课。
然而这次深刻的体会,让他再次了解到这人的底线。
哪怕现在的伍六七看起来再怎么心虚,柒清楚,在这类问题上,最后妥协的只能是他。
这人总是这副叼样。啧。柒有些不爽地把自己砸在椅背上,闭上眼,表现出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。
在这封闭黑暗的视野中,未尽的恐惧再次将人拉进了回忆。
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,仿佛回到那濒临崩溃的数十小时里。
柒嘲讽地弯了弯嘴角,不屑于自己的狼狈。他紧绷着面孔,试图挣脱这份来自感性的无趣束缚。
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,有人打断了他的节奏。
柒的手一颤,缓缓睁开了眼,露出了仍未褪尽的复杂情绪。
这是伍六七盖住了他的手背。
伍六七抿了抿嘴,他抬起那只没有吊水的手臂,轻快地开口:“除了那些有的没的。我知道,你不是看着我嘛。稍稍乱来一点,柒哥也能照的住啦。”
柒很想说你讨好我也没用。老子不是神,又不是万能的。
但是最后,他只是沉默了一会,低头收拢了掌心,缓缓开口:“就在几个小时之前,你还高烧不退。”
柒的语调并没有太大的波动,但伍六七听的出来,这人已经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。
他碰了碰伍六七的脸侧,不紧不慢地诉说着:“三十九度半。脸上温度摸着烫手。我都怀疑你的脑子会不会被烧到没有。”柒垂下眼,将人愤懑的表情收入眼底。
“然后有一次,我伸手过去试探体温,你就抓住了我的手。那时,止痛药的效果快过去了,你手这么捏着,力气还挺到位。”
伍六七顺着对方的话,看向骨节分明的手腕,尴尬地找到了数道淤伤。
柒也低下了头,动了动手腕,嘴上叙事的语气平平淡淡的,仿佛事不关己:“闹腾了一会之后,居然还哭了。哭的时候,嘴上还喜欢不停地说话。舌头都捋不直,还硬要别人回应你,难搞的很。”
伍六七被这惊人的转折震慑到了,他痴呆似的张开了嘴,试图挽尊:“呃啊,那时候脑袋不清醒,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。”
他讪笑了两声,竖起单手:“不好意思啊柒仔。”
柒不置可否,情绪平定后的他给伍六七拉上了被子,又把人露在外面的手,好好地安进了被窝,做着这些事的时候,他还划出了批判的重点:“痛的哭出来的脸真是丑的不行,不但要乱瞎别人名字,还会乱揩鼻涕。素质极差。”
所谓别人的名字,也就是柒他本人了。
柒熟练地插进伍六七回嘴的前隙,又冷静地续道:“丑的做噩梦。那就不要让人看到下次。”
伍六七堪堪张口,就僵在了柒的话中,突兀地觉得自己平日里的伶牙俐齿使不出半点劲头。
等到伍六七回过神后,他已经整整齐齐地躺了十数分钟了。
手上的吊瓶早被拔掉,随着药效的消退,先前兴起的精神便又萎靡下来。他动了动头,陪床的靓仔一号离开了原位。
那人好像去办出院手续了。
伍六七不安分地挪了挪身子,把自己往被窝深处塞了一点,又将呻吟一般的感叹尽数倒进了柔软的被褥:“滑头啊……平时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讲话的。”
这家伙,存心这么说的吧。伍六七心绪不宁地合上眼。
安静的病房内,对方那两句低语似的的承诺却停在了他的耳畔。
我不想再看见下次。
所以我定会帮你。
【结束】
*起名字真得很难……)